Wednesday, January 29, 2020

阙上心头129之无灯夜读PLUS方案


阙上心头129之无灯夜读PLUS方案
笔者有个毛病,人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可笔者却是天生数字难自弃,只要看到一些数字,忍不住脑袋就要分析看看。这回的大道方案,对许多不知道协议细节的我们,毫无头绪可言,有如无灯夜读,就只看到荧光闪闪的“调低过路费18%,大道期限延长20年”这几个大字,真是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来天马行空一番。不过,看来许多高官贵人,知道的也不多。
 
---丹斯里林西彦说,政府没有披露不出售南北大道(PLUS)和调低过路费的细节,所以人民对对此决定是否惠及人民感到怀疑。他是国家银行前副总裁。
 
---前首相纳吉也说,希盟政府不是降低PLUS过路费,反而加长了111%的期限(从原本的18年加至38年,20*100%/18=111%),也意味着使用者未来要多付73%的过路费。
 
原来特许大道经营权协议属于官方机密,连银行总裁也不得而知。两朝政府选择不公开大道协议,恐怕是担心民智未开,尤其是(今朝)出现像土权党凯鲁那类唯恐天下不乱的知识份子,一旦知道大道协议以后,立马就颠倒黑白,煽动人民以获得政治利益。回想起来,希盟当年之所以执政,岂非也是把敌人的弱点放大,然后用些似是而非的论调,让前朝反击无力?掌控大权之后,当然不允许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话说回来,前首相在前朝掌握大权,自然对PLUS大道协议了如指掌,由他来说句公道话,再适合也不过了。奇怪的是,他的论述,却之流于表面,没有深入的解释前因后果,让我们相当失望。他说的多付73%,的事,我尝试用简单数学来计算,得到以下结果:
 
假设今年(2020)起,每年过路费是100令吉,原本只需使用18年,总开销是1800令吉;
如今过路费减18%,(每年开销成为82令吉),不过使用期限延长成了38年,总开销变成82x38=3116令吉。结果开销总共增加了73% 3116/1800 = 1.73
 
这是简单开销计算法,没有纳入通货膨胀以及复利成长的估计。纳吉也许是离朝太久,一些官方数据已经印象模糊,所以选了这个人民简单易懂的方法来呈献给大家看。
 
市场还有另一个说法,即利用每三年路费调涨10%,复利率每年5%的计算法,结果是多付146%(比73%还多,这让我有点怀疑)。(其实我对为什么要施加每年复利5%不是很清楚,因为理论上大道调涨是根据年份时间表,即今年1令吉,三年后1.30令吉等,很少另外加入5%成长率的方法,原因是这容易让官家和民间感到混淆,或许这是对大道过路费调涨方式清楚的知情人士所提供的情报吧)。无论怎样来说,这个计算法将造成旧方案的开销成本增加,意味着新方案对旧方案的比例将减少,所以不大可能反而致使比73%付更多的答案。(因此我对这个多付146%的计算有所保留(请看以下计算法)。
 
用回上述例子,单单以每3年调整10%的方法来说,18年后,每年大道收费已经调到161令吉,总开销是约2315令吉,比起3116令吉,新方案还是多付了34.6%3116/2315)。但是,如果我们计算入通膨率,那么,首18年两个方案的通膨率是一样(新方案:旧方案=14762315),那么,在后来20年,以官方通膨率约2%的比例来算,简单的将新方案从2058年(1640令吉)推算回2038年,那么,其开销是1367令吉,即新方案的开销成本是1476+1367=2843,实际上新方案还是多付了23%。总的来说,新方案还是比较贵,但是人民从朝三暮四变成朝四暮三,先省钱的感觉比较“幸福”。
 
为了更公平的比较两个方案,不像马骏控股老板那么的知道消息了过后破口大骂国库总裁是笨蛋、骗钱(!),我尝试搜索2018年以前的PLUS路费消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我找到一则20175月的新闻(https://www.theedgemarkets.com/article/revision-makes-plus-toll-rates-palatable),说明自2011年私有化后,UEM集团和公积金针对PLUS和政府所作出的协商。虽然在大道协议里,2011年以后,每三年过路费将调涨10%,不过,基于各种情况,南北大道自2005年以后就不被允许调涨路费,集团也认为自2016年起每年调涨5%(而非10%)才是较合理的作法。不过,最后政府还是选择私下赔偿以换取不调涨过路费的措施。
 
该新闻的另一个关键数字是PLUS的内部回酬(IRR)大约是10.5%,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之前的几个大道收购建议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大家都是针对这个数字做文章。如果只是简单的调整内部回酬(至低于10.5%),无须引用自己的财政保障来谈判,那么,收购成功之后,债务依然由政府保证,政府的拖欠“大方”的一笔钩销(不像PLUS那样已经做了工但收不到钱);价钱是用喊的,不是显示自己的财务实力,那么,无须财团,我、你或张三李四都可以作出这种建议,大道照收费,担保照样是找政府,我们坐着等收钱就好啦。万一,万一。。有什么预算错误,还是政府做担保,做傻瓜,世上如果有这么傻的政府,才有这么便宜的事!
 
还有,马骏控股口口声声说它在大道控制成本以及维修每一公里的费用比PLUS便宜,个人觉得为了公平/公益起见,PLUS管理层应该邀请它和子公司PROPEL一起竞标维修工程,以更透明化公司控制成本的决心。马驹这样绕过圈子向PLUS的管理层的顶头上司投诉,似乎夜不大恰当。政府、国库和PLUS都应该公正透明的把竞标结果披露,以对人民说:我们听到了!
 
最后,关于财长的那一句“前朝做不到希盟做到了”,请不要因为今朝做到降低路费这个前所未有壮举而洋洋自得。第一,废除大道是希盟的竞选宣言,降价比废除低了几班,没什么了不起的;而前朝政府(马哈迪退休之后)曾经将一些大道收费站废除,凭的也是“给我们多一点时间”,这个宣言,不是只有希盟才能做到的;第二,前朝确实有降低路费的案例,例如蕉赖-加影大道,一边的收费站废除,另一边则降低20仙,当然也是以延长收费期限来进行,希盟没有带出什么新创意;第三,对于公开新/旧协议守口如瓶,却要人民全盘接受政府的“好意”,人民要问,为什么不是废除?为什么是降“18”(%),延20年,不是2020年更好一点的降“20%,延“18”年?
 
 

Sunday, January 19, 2020

阙上心头128之玩弄法律


阙上心头128之玩弄法律

有人说马来西亚是“可能之地”(Boleh Land,在这个小小的国土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在推出2020宏愿以后,一个响彻云霄的口号,就是“大马能”(Malaysia Boleh!)。当人民一开始用这个口号的时候,其实是充满对国家的自豪。大马一个小国,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在这个弹丸之地发生。瞧,当初双子塔的耸立,就是一个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象征,我们不管在国内或国外,提起它都忍不住感到自豪。但是,2-30年过去了,大马的经济渐渐不如8-90年代那样蓬勃发展,几届首相尝试了几次的转型计划,钱是丢下去了,效果不彰。人民渐渐对政府失去了信心。“大马能”已经从信心喊话,转变成人民见到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政府却毫不见怪,而忍不住讥讽的口号。

 

509的改朝换代,大家虽然再一次见证了“大马能”的威力,但是,除了希盟的铁粉以外,许多中立分子无不继续中立,希望希盟不会沦为“Boleh Land”的另一个笑话。经过近两年,希盟虽不至成为笑话,但是一些部长的行事作风,果然成为了”大马能“的另一个笑柄,经济没有变好,大家过得苦哈哈,得空拿来嘲笑一番。

 

如果要列数当中笑话,执政一开始的宣言非圣经,已经是笑话的开始,但是,还是有人煞有其事的询问法律专家,证明了宣言真的不能当圣经来用的(不然,像土权之流恐怕又要报警,控诉希盟的宣言带有传教的意图了),才没有引起违反宪法之嫌。

 

其实,像土权那个无兵司令那样巧妙借灯笼玩弄法律,让懵懵的警官和校长为之所耍,算是小事情了。反贪局这样公开前首相的窃听录音,挑战法律,引起轩然大波,才是大家应该思考的事情。绕过法庭而私自发布给媒体,虽然大家听了心中畅快,但是,许多执业律师认为,这造成人民公审,是一种蔑视法庭的行为。而且,反贪局选择公开录音,大有不相信警方、检察官或法庭可以公正处理证据,担心证据被消灭。

 

可是,如果反贪局事先公布录音带,之后无法公布吹哨者来源,这可能造成法庭拒绝接受为证物;如若公布吹哨者身份,那么,以蒙古女郎前车之鉴,在什么都可能的马来西亚,如何保障他的安全?如此高调,以后还有人敢做吹哨者吗?

 

最后,当然轮到我们的老顽童敦马了。口口声声说委任部长是他(首相)的特权,但是目前土团内部乌烟瘴气,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想了个“暂代“的托词,分明是玩弄宪法,无视宣言,难道白多个议员真无人能担当吗?教长一职不能由其他盟党成员当吗?

 

我看他这回重作冯妇,(土团)手下能人欠奉,一首相之职已经是左支右绌,再抓住教育部不放,徒然让该部门岁月蹉跎。想想我们打工的如果呈辞,任职少于两年的话1955雇佣法令规定要有一个月通知,那么当初马智礼辞职,如果临时没有人取而代之,应该利用法令的规则,要求马智礼给一个月通知,而他在一个月里暂代教长位置,以让敦马找到适合人选;何苦连个挽留也没有,让他拍拍屁股走人,然后自己顶硬上呢?当真以为自己万事皆能兼顾吗?

Sunday, January 12, 2020

阙上心头127之战云密布


阙上心头127之战云密布
进入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周期,平地一声雷,美国轰炸伊朗,掀起了战幕。虽然许多分析员还是认为美国只是来个下马威,过后可能是大事化小。但是,中东方面可不是这么想。伊朗狗急跳墙,即使无法远赴美利坚帝国反扑,却可能对起盟友展开杀戒,对沙地或阿联酋开火。美国这个国际警察,保得了其国民,却没有义务保证其盟国安全,这不是陷其盟国子民于不义?
 
战火一起,基金即四处窜逃,黄金和石油价钱大起。马股市开年好不容易攀上1600点,也无法幸免,退回1600点以下,而令吉汇率也走软。话虽如此,其他股市是饱极远飙,我国股市却已经久旱无甘霖,要跌也没什么好跌。
 
说回本地,虽然是西线无战事,不过一样暗波汹涌,只看政府如何以智慧来化解危机。其中印度不满我国领导乱放厥词,已经指示一些棕油进口商停止向大马进口棕油,这对非常依赖中国和印度市场的我国棕油,可能带来不小的打击。棕油业务经过三年的低迷,才在去年回勇,价钱大涨50%,却要为领导的胡乱放话而承担订单减少的风险,口中不说,心里一定骂翻了天。不过,不只政府,连大马棕油局似乎都活在欢乐的情绪之中,认为棕油否极泰来,这次的牛市不会那么快兀然而止。我们当然希望今年有双油支持国家经济啦,不过更希望政府不是为了自私的理由而破坏棕油订单。
 
在大马,战事不是像中东开火那样简单。好事之徒到处放火,看看有那一处特别干燥,一点就燃,星火燎原。首先教长的呈辞,已经悄悄的点起了内阁“裁员”之火。不管是他真不能胜任,或者是希盟理事会忍受不了他的不跟大队,总而言之,他的离去,显示希盟已经对内阁部长谁去谁留,有一定的看法。向来部长的离去发生在内阁重组,这次在重组之前他已下堂求去,显示易见,首相的安排,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属于及格。根据人民的看法,许多不称职的部长原来是来自土团党,如果首相不将之撤换,那是护短了。问题是撤换后,没理由将囊中物拱手让给希盟其他盟党,但是土团党有没有人才来代替?这才费煞敦马思量。
 
此外,在野的党派察觉希盟内部硝烟已起,自然乘机作乱。最新的土权党投诉蒲种国中新年装饰犹如向穆斯林学生传教(?!),就是一种为了捣乱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低下伎俩。我们不明白欢庆新年等于传什么教?而且,多元社会理当谅解和包容各族的传统,而不是刻意借宗教之名来挑起事端。学校灌输各民族的优良传统,节日喜庆,何来宗教干涉之嫌?这是“霸凌”。我们常常在电台广告听到的:同学们,这就是霸凌!霸凌,是有罪的。政府如果姑息养奸,等于纵容坏人犯罪,这些极端分子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挟“莫须有”的罪名而号令天下,以维护宪法之伪正义干违反宪法之事,颠倒是非,那时正义更加难以申张了。
 
经此一闹,这间国中真正的出名了,6名部长和副首相亲临巡视,警方也不敢怠慢,出面澄清没有违法。不过,涉及校园挑衅的土权党副主席莫哈末凯鲁却安然无事,也没有遭到警方调查,对这种煽动行为不施以惩戒的话,相信以后将有更多极端分子胡作非为,继续让政府“头疼”。

Sunday, January 5, 2020

阙上心头126之感叹2020宏愿的失败


阙上心头126之感叹2020宏愿的失败

当敦马推出2020宏愿时,笔者刚读大学,对于政治人物的承诺不甚了了。不过,既然大马阿头提出了这个宏愿,私底下笔者当然会幻想一下2020年笔者已经五十岁后,是处于什么状况?那时笔者没有幻想汽车会飞,笔者也完全不懂什么是股票投资。笔者只希望自己好好学习,做个好工程师,也快快赚钱回馈家人,孝顺老妈。三十年后,以自己的能力,生活应该还过得去吧,不管国家是不是先进国,自己自信不会被抛于后头。

 

没想到三十年,就这么一瞬间过去了。母亲仙逝已久,兄弟姐妹各自也已经独立生活,很快就要退下战线,把未来交给下一代了。自己在职业最大的转变是放弃了工程师的职业,转身成为财务规划人员,之后还迷上爬格子,在报章上和网络里努力笔耕。只可惜,始终无法和风花雪月的文学艺术挂钩,诗书小说读得不少,却甚少下笔,也自问没什么文艺墨水来滋润文章。奇怪的是,从早期撰写财经文章,经济理财,渐渐的却转成以批判时事,监督政府的文字居多。自己本来就不喜政治,近来却以政治许评论居多,不知是否因果报应使然?

 

2020年,还是有话要说的。谁叫这个平凡不过的一年,是我们首相亲手点名的宏愿完成的一年?如果中间没有其他首相阿都拉和纳吉,那么,今时今日,敦马还有什么藉口把宏愿不成的责任推给别人?

 

打从去年12月开始,许多时事评论家就开始对2020宏愿各自发表意见。毕竟,这点伴随了我们三十年的重要政策和口号,三十年来有在国内读过中小学的学子,几乎没有人能理性的去分析宏愿到底能成不能成,而几乎,都写过一两篇文章,对宏愿的“高瞻远瞩”赞扬一番,也对宏愿三十年来的各种成就歌功颂德。甚至在政治人物知道目标远不可及,悄悄的改成TN50以后,许多国民还是对2020有一定的憧憬。

 

所谓“系铃还需解铃人”,当初是敦马系的铃,兜兜转转,30年后还是要他来解铃,我们不得不相信宿命。只可惜,这个有胆系铃的人物,在解铃时却左顾右盼,就是不愿意把铃解下来。不但如此,还把铃绳转多几圈,说2030年再看吧。30年前的今年的2020,已经度过风风雨雨三十载的各位同志们,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小儿,也不再盲目的相信“跟随领导,宏愿必成”了。

 

2030的“共享繁荣”宏愿,心思全放在“纠正”前朝的错误,却避开前朝之错的始作俑者正是今朝之首,定位之不对,如何名正言顺呢?而且,2020宏愿有9大挑战,几乎涵盖了所有马来西亚人民梦寐以求的地方,例如挑战1:塑造一个忠于国家、肯于奉献的“马来西亚民族”;挑战2创建一个自由解放、稳定与进步的马来西亚社会;挑战3培育和发展一个成熟民主的社会,等等,并不只是迈进高收入的先进国那么简单;刚推出2030宏愿,这些宏远的目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在经济增长,援助弱势团体,以让他们公平的共享成果。

 

事先设定资源的不公平分配,却不从最根本的教育全民奉献、稳定进步、自由民主去根绝问题,相比之下,2030的“共享繁荣”宏愿,格局更小,思维更狭隘,后面的七个策略纯粹是关注的金钱和资源如何分配,但是,既得益者不愿放弃手上特权,有权势者更是拥兵自保,哪肯将手上权益付诸公平共享?可见这个宏愿将如新经济政策一样,延期又延期,没完没了,永远没有成功的一天。

 

希望这是我杞人忧天之见。眼前华社正为爪夷文事件纷纷扰扰,教育部长突然下堂求去,不禁引起阵阵猜疑。到底下一个教育部长,会更难搞吗?或许未来首相安华可以自动请缨,接下这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