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October 25, 2021

阙上心头220-预算案的难处

 阙上心头220-预算案的难处

未来一周,大家都关注将要宣读的财政预算案。

本人对财政部长有信心,相信他不会过于偏激,而且也相当了解国人各族之间的矛盾,草拟的预算案,以解决国家危机和人民困苦为主。但是,一些偏执主义,擅于发言而拙于行动的政客,未必愿意湖水一片平静;一片平静代表人心不变,对想要“改变”的人不是一件好事。这种想法,放在巫统或希盟一众领袖皆有之。总而言之,不想让预算案过得顺利。

人民和投资者的想法又如何?首先,暴利税、遗产税、资本盈利所得税,向来是对经济不负责任、捞取民粹的政客的厉害工具。他们最常用的借口是这些税务,都下放不到低层收入一群;什么暴利、遗产、资本盈利所得只是对有钱人有效啦,穷人根本没钱投资,更谈不到什么遗产啦,所以不受影响。这些都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泛泛之言。他们忘了,有钱人有的是避税的方法,而这些税务一制定,往往受到牵制挤压的是中层收入者。至于低层收入者,也没法从中受益。君不见美国许多亿万富翁只享受税务之利,却不见因税受苦?

严格来说,这些税务不应该施行,原因和消费税被废一样,最大的问题不在税务本身,而是钱哪儿去了?税务如果不能好好转到有用的地方,反而成为政党(通过政府)施恩赢票的用途,或者到最后去处不明,那么,再好的税务,到头来还是帮不了国家和人民。20年来,我国政府的执行力没有很大改变,很多时候还受到各种非平权的影响,例如土著议程、宗教议程,当然也少不了政治议程和贪污议程。所以,再完善的税收,欠缺公正无私的执行,也只能化为空谈。

不但如此,政党看到某些行业或某人成功,心里不自由主的眼红,忍不住只想瓜分,忘了其在背后的努力,这种心态,不管是国人或外国人,看了都觉得齿冷。举例来说,运输业51%的控制权,缠绕几十年挥之不去,想来不是扶助土著不力,而是一种(自己)国土遭“外人”霸占的不满。至于谁是外人,谁的心里又存在这种想法?大家心照不宣。又比如,眼见手套股经历一年暴利,便想要瓜分,却不知那是去年的事了。手套股的一年风光,引来更多竞争者觊觎,未来多年可能面对激烈竞争甚至割喉杀价之苦。暴利税一施,会不会像消费税那样搞得灰头土脸,半年后就撤回?届时爱面子的议员,有可能认错吗?

总而言之,鹤立鸡群本来是褒赞一个人如何的不平凡,但是,今日的鹤,生活于一大群鸡圈内,纵有高一等的远见,也要小心鸡群不满,啄杀异己。毕竟,公理的存在,除了高风亮节以外,还需要克服其他人种种私欲的阻碍和迫害。

Monday, October 18, 2021

阙上心头219-华中教育拨款居功论

阙上心头219-华中教育拨款居功论

近来马华和行动党在为政府拨款独中之事邀功和指责,怒火也延烧至董总一方,让友族看了不解不止,一些比较偏激的还因此责问教育部为什么要资助非政府学校,搞得教育部长必须澄清这笔款项乃来自财政部,并非教育部发放。支持国语教育统一议程的土著更乐在心里:给你们钱,你们还要自己争吵不休;以后不拨款啦,或许更加深双方的互相指责,让华教受害。

到底马华和行动党谁有理?董总又应该支持哪一方呢?理论上来说,受惠一方(董总)应该在政治取向保持中立,不卑不亢,礼貌上应该致谢帮了自己(只要是出于一番善意)的一方,惟不应该被施惠的其中一方道德绑架,也无需为出力者站台,搞得天平倾斜。华社尤其知道,一扯上政治,就陷入理不清,剪还乱的情形,必须尽快抽身,保持冷静,不卷入政治恶斗漩涡。

从历史来说,马华过去六十年是一个华基政党,为华社争取利益乃是理所当然。不过因为和执政党所采用的合作方式是斡旋商讨,异中求同,在土著种族主义渐猖獗的情形之下,此消彼长,难免让华社或华裔感觉声音渐弱,失去昔日讨价还价的雄风。即使近几届输了选举,其党员为华人服务之心一直没有改变,

反观行动党虽追求民主社会主义路线,追求民族平等,为多元民族政党,但是多年来始终无法深入巫裔聚集版图,所以尝试和不同巫裔基党合作,以达到提倡一个“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目标。由于长期居于反对党阵线,所以敢怒敢言,针砭时弊,立场强硬,得到许多华裔的支持。直到509选举,行动党获得95%的华裔支持,昂然和希盟阵线一起执政,但是,该党也必须开始面对政治现实。

即使行动党获得大多数华人支持,但是这并不代表它是华裔基党,它始终是一个多元民族政党,在“马来西亚人”的大方向之下,未必能够对华裔或华社需求耳听命从。况且,在朝和在野的身份毕竟有所不同,它不能一直对政策一直强硬下去,同时某些立场和态度也大大软化,所以才有当时首相敦马号召土著聚会不吭声,但是却不支持华裔来个种族集会的迥向反应。

这也让华社有了不同的看法:虽然痛心马华不争气,但是马华始终是华基政党,为华社或华教利益奔跑不遗余力,争取到了也不敢居功;而行动党的那种“看!我们做到了的脸色,大大有违中庸之道。许多华裔心想:难得有我们95%的支持,为我们争取些利益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那么,华社或董总呢?华社或华教工作者常年为募资劳心劳力,既有求于人,语气如何可以强硬?所以,不管是马华或是行动党,在华教的立场,有功则赞,有过则弹,无须过度为难。毕竟政治人物来来去去,只是一个上达政府的管道,而华教可是百年树人基业,地位不可一同比拟。 

Monday, October 11, 2021

阙上心头218-玩火自焚/借刀杀人术

 

阙上心头218-玩火自焚/借刀杀人术

笔者之前讲过,巫统自从509战败以来,努力钻研反败为胜的绝招,像勾践那样“卧薪尝胆”的功夫肯定不为所好,因为太苦也太久了。政治变化日新月异,还快过冠状病毒的变种,要夺权,当然是速战速决,像勾践那样部署长期,还有示敌以弱,巫统这个大阿哥哪里能够接受?怕只怕卧到支持者都转而支持有“希望”的联盟去了。

不过,这三年期间巫统果然学会了新的招式:“借刀杀人”。说起来这一招很不简单,三年里“杀掉了”两位首相和一名州务大臣,杀伤力确实很强。如今巫统再接再励,“杀掉了”马六甲州务大臣。啊,不!州务大臣不是巫统的吗?怎么这次借的刀杀错了人,砍到了自己人?

话说这绝招因为接连用了几次,借刀的冤大头都是希盟中人,希盟虽然沉沦于权力之争而不能自拔,不过已经慢慢察觉自己做了傻子,有所警惕,但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把刀借出去。反观巫统各路“豪杰,虽然大都自诩”英雄“,但到底是不是狗熊,会不会舞刀弄剑,唯有切磋一下才知分晓。

马六甲州政府共有28个州议席,509时本来是由希盟执政。当时希盟赢得15个州议席,稍胜巫统的13个议席,成立了弱势政府。结果,随着土团党在去年2月退出希盟以后,土团党的议员劝服公正党和行动党各一名议员,宣布撤回对希盟的支持,希盟的马六甲州政府在去年3月倒台,来自诚信党的阿德里失去首长一职,由执政的巫统苏来曼取而代之。虽然如此苏来曼的州政府拥大多数席位的政府(由巫统13席和脱离希盟等4席组成1711的局势),但是州内巫统暗流汹涌,国阵时期的前首长依德利斯放眼重回势力圈时,遭程咬金苏莱曼抢了首长之位,早已心生不忿。依德利斯用了年多偷偷学会 “借刀杀人”这招,施展时的刀口却向内不向外,干掉自己同门,想要卷土重来。

可是,以前一手提拔依德利斯的师父敦莫哈末阿里(现任州元首)不晓得是否不喜欢前者背师学艺,陷害同门,于是来个大义灭亲,听取苏莱曼的意见解散州会,让依德利斯无法得偿所愿。按照希盟和依德利斯还有另几位骑墙派的如意算盘,这次抽巫统后腿,主要是想学霹雳州政府的方式,处理掉州首长,再瓜分利益。没想到州元首不学霹雳州,反而来个火烧彼岸,一拍两散。于是,岸边火光冲天,四只跳槽青蛙来不及上岸,全跌下了水。

其中,属于土团党的诺依芬迪可返回党内。如果马六甲巫统照章办事,跳槽的两名个议员将作自动退党论;而另一名在跳回行动党天空的蛙王(之前扳倒希盟政权的行动党议员诺伊占),扑通一声掉下水,望着火箭,僵住。一旦州议会重选,谁还愿意引进惹民怨的青蛙?相信这三名无家可归的议员将被浪花淘去,从此不复返。

奉劝巫统诸君,不要动不动就借人家的刀来乱舞,刀剑无眼,本来是借来砍别人,一不小心可能砍了自己的脑袋。至于读者问为什么希盟还是这么“怼”,好处捞不到,手上的刀却借了又借?唉,这和我们不解为何安华算不清什么是半数一样。又或者,这也说明了:惹上了烟瘾,岂能说戒就戒?

Monday, October 4, 2021

阙上心头217-口惠而实不至/期待公布土著股权计算法

 

阙上心头217-口惠而实不至/期待公布土著股权计算法

政治人物言行方面不一致深受人民唾弃,放诸全世界皆准,不过下场却因国而异。许多先进国家的领袖,如果出现言行不一,那么下台是唯一下场。唯独在我国,这种情形大多数不会出现。这是否因为我国有许多民族,各种族群的包容性并不一致,以致一些政治人物在特定的族群有他一定的市场,所以纵然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却在政坛上屹立不倒,这也是让人民失望又无奈的弊端。

我们看看第12大马计划,洋洋几万字,和被摒弃在一角的总稽查司报告比较,我们就知道,呈献的4千亿令吉庞大蓝图,只为了填塞五年的时间和空间,是一份为了交差的常规性文章;越浩瀚的内容,在现实中越显得这么的空洞。每个大马计划掷下许多钱,却有无数个贻笑大方、浪费金钱的错误;一味地对未来砸钱,钱投入越多,满地就漏得越多。与其乱砸钱,不如把12大马计划简化,改为纠正总稽查司错误的计划,务必把每年的稽查司报告错漏之处修正。当政府的稽查报告显示各部门不再出现无谓的差错时,才来谈未来的5年大马计划,是个更切实际的作风。

每一次的大马计划,因为政府自身的律己不严,进步的不达标,结果心虚的以族群的收入鸿沟作出差劣、低级的比较,仿佛提升土著的收入才是重点,但这偏偏又是潜规矩上不想达致的目标,所以年复一年,计划复计划,文字修改了些些,内里其实空洞无物,隐含着“不可能却又不得不进行的任务”,模糊了进步的焦点。

首相伊斯迈接任才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怀疑第12大马计划是否真的出自他手笔。看情形是这份计划书早在去年已经拟好,如今伊斯迈只是恰在其位,适时作出公布而已。但是,这次伊斯迈所强调的土著议程,即强调土著公司和股权只能出售给土著,和之前身为乡区发展部长的他,为了刘蝶广场的争议,成立玛拉数码广场,只提供土著商家进驻,保护土著的手法如出一辙。看来伊斯迈是驾轻就熟,旧为新用,加了些调味。

老实说,这种落后且保守的做法,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尊重自由贸易,不强迫商家必须和这些所谓的“土著商家”做生意就得了。商家的可持续性,不在于股权,而是如何经营一门生意。将生意强制性交给土著经营,不允许其他个人或公司涉及,那才是毁灭性的动作(看看玛拉数码广场的下场便知道)。作为消费者,我们选择供应商是以获得最好的服务/商品价钱或品质来决定,而不是定义在“土著”/“非土著”。土著公司只能卖给土著的政策尽管实行,反正在下并非土著,得不到土著的固打或优惠,只希望在市场上能公平竞争。我更希望,这样可以让别有居心的非土著对牟取土著的利益死了条心,不然,土著的特权因价而沽,对公平竞争可不是好事。

话说回来,不管首相用什么办法来“弱”土著威风,我们想要知道的是,评估土著脱离贫穷的方法,是不是只有用股权来判断?新经济政策实行了50年,首相有没有勇气去说明不成功的真相?独立至今,穷困的国民中,华印乃至原住民皆有之,不是土著一以概之。

无论如何,我们希望政府拟定一个正式的计算方式,官方的计算出到底要多少个大马计划,才能成功达到土著30%股权的目标,让非土著心里打个底。同时,也让土著和非土著清楚,这个目标达到以后的未来是怎样的(还有土著固打,土著优先权吗)。为什么政府一个劲儿的预测何时可以达到先进国或高收入国,却无法实实在在的告诉国民何时土著已经可以自立,无需扶持的日期呢?当我们连远至减碳议程的空中楼阁都可以推算到2050年,为什么不敢预测近在眼前的,何时可以平等对待大马人民的一个年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