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25, 2024

阙上心头-351-假借正义之名撕裂社会

 阙上心头-351-假借正义之名撕裂社会

 

中国文化大革命发生在1966-1976年,事隔如今大概50年。姑不论其成败,在文革中受到批斗和伤害的本人和家属,对文革无疑是非常痛恨的。但是,文革是一场毛泽东主吹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刘少奇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主要是打倒腐败、修正封建和地富,但是对于权力在握的不能自拔,以及有人从中牟利或清除异己,导致当时因非正常死亡人数介于200万到2000万之间,影响巨大。而文革的批孔运动,再次批判孔子的君臣之道,导致儒派文人人心惶惶,深恐被红卫兵盯上,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如今时光转回来马来西亚。马来西亚经过5年来的政治改革,终于成功推倒国阵这棵60年大树,由最强反对党联盟正式执政。可是,希盟势力不够强大,无法单独执政,所以只能结合残喘苟活的巫统一同组政府,留下改革不力的一条长尾巴。而强调改革的政党,并不是只有希盟一组,后市看起,越来越强大的,还有回教党。

 

当一个政党穷途末路时,它必须要思考未来,到底是走回以前的方向,还是破旧迎新,寻找新的突破。大多数领袖都选择画地自限,停留在舒适圈,直到利基用完为止。巫统向来使用的方式,是以大家长的方法,实行资源分配。这一套,在资源越来越少,分配越来越不均的时候,面对崩裂的挑战。在分配不均,运行不力的情况之下,他们往往将箭头指向外人来掩饰自己的无能。但是,如果一味的责怪“别人”强据了经济优势,却不认真检讨自己的挥霍无度,这种法子在经济困局,国家发展失去动力的时候,肯定遭到人民唾弃,无法运转下去。

 

笔者没有经历中国时代的文革,却能感受到当时善良百姓的无奈,以及被红卫兵逼害的惊恐。近期的巫青团长采用的方式,很像是文革时代的借反贪腐为借口,批孔为理由,对敌对派系进行的清算。他以为紧捉住种族宗教为后盾,言情偏激,造成人情汹涌,就可以出位。不过,任何情绪上的煽动,都容易失控,如果政府保持沉默,等于默许此等违法行为,接下来万一擦枪走火,必定更加难以收拾。

 

在行情艰难下,以杯葛居功,沾沾自喜,却不知这更让善民避之犹恐不及。不但如此,如果以此为乐,到处杯葛,例如最新网上流传,呼吁人民杯葛旧街场白咖啡,因为时时发言触动回教神经的倪可敏是股东。倪可敏部长是否股东,尚待查证,这等利用愚民来打击对手的招式或谣言,只能破坏社会和谐,对于国家和经济发展毫无帮助。

 

国家竟然允许破坏分子假借种族和宗教之名,随意乱乱攻击他人,不止毫无法治,也必吓走许多外资,同时人民也开始感觉厌倦。这所谓的正义之声,最后伤害的,竟然是自己族群。以杯葛之名,迫使商家倒闭,但是,这也导致数以百计千计的自家种族失去职业,试问,在自诩杯葛成功,获得精神上的胜利之际,他有帮忙妥善安排失业的员工?这些努力工作养家的善民,难道要以一句“怪他们选错东家,咎由自取”,就足以交待?

 

Monday, March 18, 2024

阙上心头-350-自作孽

 阙上心头-350-自作孽

 

尊崇法治的学者,一定晓得李斯这个人。李斯在秦始皇统一天下的过程中,功不可没。可以说,他们的合作,开创了影响中国数千年以来的政治制度。李斯在秦皇统一天下以后,规劝秦皇舍“分封制”而选“郡县制”,成立了中央集权制度,同时制定律法,统一文字、车轨和度量衡,为天下一统的善后工作,作出极大的贡献。但是,也因为他出自法家,重视法治,一旦他权倾天下时,却在秦皇突然暴毙之下知法犯法,参与政变,废太子扶苏,另立胡亥为帝。可是胡亥无能,听信奸臣赵高谗言,残杀忠臣,最后李斯也被胡亥抓入大牢,腰斩于闹市上。秦国人民对李斯的政治深感不满,最后被自己立下的法治杀死,称之为“自作孽,不可活”。

 

严格来说,马来西亚要做到以“法”治国,还差得远呢。现今的马来西亚,正步步走向“伪法”之治。独立60多年以来,我国做不到一个法治之邦,反而出了许多政治领袖,以私欲为主,将自己诠释的法律,强加于他人身上。举个例子,宪法为我国最高的法治基础,却有议员一再以顺我者昌的形态为出发点,挑战宪法的至高无上;在有利于己时,就把宪法拉在身边,绑架了宪法的中立;当不利于己时,就把宪法踩于足下。

 

以伊党为例,伊党领袖中选为议员,就必须根据宪法宣誓就任。但是,转个身,其党领袖哈迪阿旺又置疑联邦宪法欺骗回教徒,对君主不敬。到了群情不满之际,该党又宣布这是哈迪阿旺的个人言论,和伊党无关。这种骑墙手段,显示欲玩弄宪法于股掌之中的心态,很要不得。

 

同样的,巫统自从归顺于团结政府麾下,一些颐指气使惯了的领袖,不愿深耕民间,仍然记挂着以前一味绑架种族和宗教的手段,俨然以皇法自居,压迫其他种族的文化和宗教。这种戏法,当初国阵势力最强的时候,不止人民见惯了,连居于屋檐下的盟党也躲不开炮火,一样中弹。如今巫统势弱,还自以为丢下几句狠话,就能吓唬民众,重拾当年风采?在野党不断挑战宪法时,执政党也来对人民忽悠宪法,作为政府的顶头上司,不晓得有什么滋味呢?

 

向来为人民请命的行动党,如今转为执政党,遇到搞不清楚状况的队友,是学其军师的名句:“请以大局为重”,还是坚持拨乱反正,教训队友看清敌我呢?别说政府,以前的行动党,即使党内有异声,党领袖无不记于心中,在选举之日与之算账。何以如今对盟友的胡乱发言却视若无睹,噤若寒蝉,这是哪种“律己以严,待人以宽”?

 

支持团结政府的迷粉,反而是最明显的“律己以宽,待人以严”。团结政府执政下,昔日鞭挞敌党的言语,全部被“大局”妥协了。昔日被控贪污的人士,乃至罪名成立与判刑者,可以在今日无罪释放,让其支持者很难堪。设想希盟还未执政,肯定哀嚎人民天天都在过“黑暗”的日子。

 

原来在台下看台上的视野是如此不同,哪一方的的首相上台或下台,原来都阻止不了令吉下跌。任何一方的领袖,原来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消费种族特权和宗教事务来满足私利。还有,现在何止莱纳斯可以继续营业,还有政党公然的要求开发稀土了。还有,更多,来着。

 

当初弹劾的事情,执政后都不做声了。迷粉,这是不是自己作了什么孽呀?

Monday, March 11, 2024

阙上心头-349-欺压自家人的阿克马

 阙上心头-349-欺压自家人的阿克马

 

巫青团长阿克马是好像是残留在改朝换代之前的巫统领袖,不懂得抵抗外敌,只懂得转过身来欺压自己的盟友。在希盟和巫统及东马政党共组政府的情况之下,如果阿克马还自以为政治情况像国阵的时代,只要提一提马来人的特权,立刻有成千上万的马来人响应和施压,叫联盟的同伙噤声,恐怕不止对手国盟在笑,连团结政府内各领袖也在笑,笑他的不识时务。是谁说巫青就一定要激进,一定得对种族事项大吼三声?说起来他有点像在国盟的民政党,凡团结政府的政策都要恶评,却又在华人群中激不起什么涟漪。

 

但是,民政声讨政府,那是反对党对执政党政策的穷追猛打,有其合理之处。巫青团长凭什么对自己的盟友厉声呼喝呢?他就像一个争糖果吃的小孩,持着会吵的孩子有糖吃,什么事都要吵闹,而巫统的家长也纵容他,不加以训斥。如果行动党青也对巫统领袖的话语评头论足,巫统领袖还坐得住吗?

 

行动党在打江山的时候,得罪人不少,各路政党例如巫统、伊党、马华和民政等都恨不得咬它几口泄恨。如今天下已定,和巫统马华成了同伙,伊党和民政还是对手。照理说,身为敌对方,伊党和民政皆不遗余力的攻击行动党,无可厚非。不过,巫统和马华多年积恨,怎容易一笔勾销?所以,他们总喜欢在有意无意之间和行动党唱反调,这之中又以巫统的反应比较大。

 

而巫青这一回扮演内部针对的角色,原因是反对党同是巫裔和回教徒,大家本是同根生,所以不能够对敌党党员晓以民族大义,争取选票。但是,行动党就不同了。抱着非吾族者,其心必异,只有有所动作,不管他是不是盟友,一律轰炸可也。别说是倪可敏,就算是行动党老佛爷,照轰可也,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行动党碍于希盟老大(首相拿督斯里安华)没有出声,所以也不敢吭声;一些卸任了的老臣子看不过眼而放话,还暗讽他们不应强出头。这到底是荣华富贵让昔日的怒汉折腰,还是军事们一声声大局为重?总而言之,华人看了很不是味道。

 

只看肤色的阿克马,将行动党诸君雅典不敢出声,得意洋洋之际,竟以为旅游部长张庆信也如行动党一样好欺负,硬是以种族为导火线,几次挑上张庆信。可张庆信也不是软柿子,毫不畏惧,不惜和阿克马硬碰硬。自从行动党共组政府以后,西马的华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敢挑上巫统的华人了。张庆信的强硬作风,让我们觉得他感对事不对人,不畏强权,做事有担当,把当初对行动党的好感,都转嫁给他了。而阿克马几次刻意要拉张庆信入种族的敏感地带,都被张庆信成功甩掉,可见东马华人的行事作风,和西马行动党有很大的不同。这一次的肉骨茶事件,阿克马的跋扈,甚至想利用首相来压下张庆信,如果换着是行动党,会不会以和为贵,退后三十丈,委屈了肉骨茶,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国家美食遗产?幸好,这次把肉骨茶带入美食遗产的,不是行动党的人。

Monday, March 4, 2024

阙上心头-348-华文的困境

 阙上心头-348-华文的困境

 

远在吉兰丹的教师朋友在新年闲聊时大吐苦水。他说,随着该校最后一名华文老师调走以后,学校只剩下他一个华人老师。因此,校方不得已,委派他来教华文。他说,他主修的是数学,并不懂得教华文;如果因为他是华人,在蜀中无大将的情况之下,要他来教华文,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不是每个华人老师都会教华文。事实上许多华人老师并不懂得华文,但是他们爱国,并且身为马来西亚公民,懂得马来文才是必然的,教育部误会了这些老师。

 

笔者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教育部公然宣布华文老师足够,是以华人老师的比例为准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不但如此,笔者也认为,其实未来的华文教师足不足够,并不难统计,只要把原任的华文老师(不是华人老师)数目统计起来,减掉每年退休的,加上从师范学院毕业出来教华文的,这个数字是上升还是下降,就可以知道每年的华文师资,是否足够。这种连小学生都会计算的数学,笔者在这里提出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看扁了教育部官员的专业。况且,随着人口的增加,中国崛起,华文的功能性逐渐加强,华文课应该越来越多家长有兴趣让他们的子女学习,这也包括逐年增加就读华文的非华裔学生。

 

所谓学以致用,华文在未来的世界,是重要的,因此才会引起学习华文的兴趣;如果认为这将威胁到马来语文的存在,未免过于担忧。作为务实民族的华人,不会因为学华文等于忠于中国祖先而学习。他们将华文当作未来的竞争优势之一,同时能够兼顾英文和马来文,一点也不过分。而且,母语教学被公认为最有效的学习方法之一。

 

问题是,教育部的潜规则,在每年培训新华文老师那边不增反减,长久下来,师资减少,薪火恐怕难以持续下来。再者,鱼目混珠,从朋友学校的作风看来,将师资已不合理的方式搪塞过去,以为可以自欺欺人。真正受害的是莘莘学子,以及感到力有未逮,非常内疚的友人

 

此外,教育部今年强制要华文中学召开最少一数理班,以马来文教学,也是无理取闹的作风。试想想,如果十班里只是开一班,试问谁家要他孩子去马来文教学班呢?而且以什么标准遴选学生呢?这不是团结学生,反而从内部分裂了他们。

 

毕竟,学生们已经有许多其他科目包括马来文主科和历史地理等,是以马来文教导了。数理科以双语进行,学生完全可以同时参考和学习巫英双语,同时自己决定以哪一种语文选答,无须削足适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