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9, 2019

阙上心头125之敦马原来没变


阙上心头125之敦马原来没变
许多人包括笔者在内,不明白香港人民为何走上街头示威?其中甚至有些港民要求美国帮忙解放香港,或者英国重新统治香港。这对一些熟读中国历史的学者是不可思议的事。香港,本来就是属于中国国土的一部分,不爱祖国,反而媚外,真有叛国之嫌。但是,我们不是在香港土生土长的人民,不了解当地人民,尤其是年轻一族的内心思想,是否不大适合在旁指指点点,凭自己的观点来评断他们行动上的对错?
 
把镜头转回国内。印象中人民开始走上街头,是副首相安华在1998年被革职后发起的社会改革运动““烈火莫熄”。当时声势浩大,几乎可以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刻,之后安华和其主要支持者被捕入狱,示威行动才告一段落。不过,这也催生了人民公正党,以及导致国阵在隔年大选的马来选票大幅下滑,最终要靠华人选票鼎力支持才保住政权。当时的首相正是马哈迪。
 
华人在当时选择了国阵,以致行动党兵败如山倒,主要是因为国阵对那时的华团诉求态度软化,让华人觉得事有可为,因此选择了相信国阵。没想到这是敦马的缓兵之计,大选胜利之后旋即过桥抽板,反脸无情,甚至在国庆献词中指责《诉求》伤害马来人感受,把华团领导人喻为共产党和回教极端份子。华团受一国之首相如此弹劾,依然没有走上街头,只是强烈否认首相的谴责。
 
说到这里,大家是否觉得20年前发生在华社的事,是否熟口熟脸?关于99年华团诉求的经过,华社和华文报章皆有详细记载。由于篇幅很长,希望有兴趣者可以自己在网上搜寻,我不想在此重述。翻查了当年《诉求》的后续演进,虽然我们不能断定历史会重演,但是,大家对这次的华团大集会,敦马会出什么招数来应对心里有数。
 
在敦马的心中,从以前到现在,马来西亚从来就没有“平等”这回事。我们无需追溯从前,只要搜索一下近一年来他发表的谈话,就可以找到类似的论调。追溯他在20年前的言论和今日的对比,竟是如此的相似,那些在509大选之前觉得敦马悔改了的人民,肯定惊讶自己怎会这么天真,特别要提的是:依靠95%华人支持而在509大放灿烂火花之后的静静党。
 
如果敦马原来没变,那么,我们只要依循他20年前的办事风范,大概可以捕捉到他未来两三年的行政方针。这一点,笔者很有兴趣借古鉴今,为未来的华社或新大马批命,虽然批对没奖,批错却也不用罚,但是,希望所有不希望回去国阵时代的人民因此而有所警惕。在这里,根据敦马的行事作风,首个要泄露“天机”的是:以前的敦马根本对华团诉求不屑一顾,现在的敦马一样轻视华团集会;以前的敦马有巫青做急先锋来摇旗呐喊,现在的土团党不成气候,还须他用言语拨动其他团体;以前的马华民政给敦马反口弄得人仰马翻,现在的火箭经此一事肯定在华社抬不起头。批对与否,大家等着瞧。
 

Tuesday, December 24, 2019

阙上心头124之部长不是公司的总裁


阙上心头124之部长不是公司的总裁
希盟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公司的总裁。如果是以专业水准选出人民领袖,那么行事作风像公司总裁无可厚非,但是我们的议员是民选出来的,民选有时是众望所归,有时是大势所趋,有时是选党不选人,最近一次是为了改朝换代。509大选,尤其是华人,纯粹是为了改朝换代,不是因为希盟执政了会特别好,也不是希盟代表了理想的政府。
 
带着人民的希望入主执政,必须要时刻反省,有没有辜负人民的期望。一年半下来,人民大概看清了希盟的真面目,所以对这个政府的怨怼越来越重。有人问:希盟办得不好吗?难道你要过回国阵那种贪污的日子吗?这些比较性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出来,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清廉确实是值得嘉许的,不过是不是真的清廉,需要时间来证明;当下,我们要的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制造就业机会,让人民找到吃,安居乐业,以及协助国家进步的政府。这段日子,除了比较过去,希盟干了什么?
 
如果一场考试,国阵得30分,那么希盟得到40分,那么,希盟无须感到骄傲,五十步笑百步的心态很要不得。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希盟不是说他们已经逐步兑现诺言吗?他们自认达到60分了吗?人民和政府,股东和总裁,是很相像的。总裁如果达不到目标,会让股东罢免,所以,几乎所有的总裁,都要在股东面前尽力表现如何达到评估指标,以留住宝座,不然只有下堂求去。政府也是一样,不是议员部长说好就可以一直执政下去,不然国阵也不会在上届大选败北。如果只是自己唱好,人民却越来越不满,那么下届大选轮不到你做。别以为人民除了你没有更好的选择,更好,永远在最缺乏的时候出现。
 
近来的爪夷文在华小只需50%+1票就可以推行,财长强推4千万令吉给拉曼校友会,原产业部长强辩“华人外劳论”,还有企业发展部长的未经内阁批准唱遍天下的飞行车,旅游部长大发官威,要媒体噤声的动作,都是偏向总裁自恃手握令牌,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劣行,强行要小股东(人民)听从的作风。尤其是爪夷文事件,完全乖离了之前和董教总讨论,只要学生/家长不愿学就作罢的协商结果。如果是根据公司议案要50%+1的投票批准的机制,那么将来要华小废除华文教学,只要50%+1即可;要废除董总制度,50%+1即可;所有涉及争论性的课题,50%+1即可,那么,何来协商?何来维护少数民族权益?公司的投票制度,不能放在治国呀!希盟诸君大可继续做个颐指气使的部长,或者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部门总裁,人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让你作威作福或装聋作哑多3年,我们来届大选再算账。
 

Monday, December 16, 2019

阙上心头123之实验室的白老鼠


阙上心头123之实验室的白老鼠

我在大学四年级,其中一个实验科目是参与教授的研究。由于教授多有他的专业研究,而一项研究需要进行许多实验来验证理论的成立,因此我们这些准学士(或者准硕士)自然成为协助他作实验的好帮手。准硕士未来可能接手博士的研究,因此他花在研究的时间更长,对该项研究或理论的了结也比较全面;而我们这些准学士由于只是负责一个学期或一年的实验,然后呈上报告,因此对博士的研究论文可能不大了解,只是帮忙收集资料,记录若干实验的结果,点到为止。

 

话说明年我们的高中课程又再改制。随着中学标准课程(KSSM2020年起在高中阶段落实,中四生不再有理科文科之分,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来选修科目。笔者就这个规划和一位移民澳洲的朋友求教。根据他说,澳洲目前的教育制度就是如此(意思是大方向我们走对了),不过,澳洲一样面对资源分配不均匀的问题。试想,如果让学生过于自由选科,就会产生一些科目太多人要学,一些科目却无人问津的结果。因此,在细节方面,就算是已经推行多年的国家如澳洲等都要很小心处理,何况是行事苟且的我国?

 

不过,我们看了新的课程,可以发现其实内里改变不大,绝对不是教育部强调的“自由”选科的那么自由。新课程把科目分为三类,即主要(teras)科目,必修(wajib)科目和选修(elektif)科目。主要科目里有六科,即马来文、英文、科学、数学、历史、伊斯兰教育/道德教育;而必修科目则是体育和健康教育。最后,学生可以根据他们的兴趣来选择选修科目。

 

华人最注重的是考试考什么,考多少科。如果不理会豁免的科目,那么,主要科和必修科加上来已经是七科,再加上选修科(最多五科),总共是十二科。豁免主要科目源自于学生所选修科。例如,学生在选修课方面如果选修理科科目,如物理、化学、生物、高级数学等,可以豁免主要科的科学。我不是教育部官员,纯粹是从自己资料搜寻的理解之下解读,诠释方面可能有错,希望官员们不吝指正。

 

那么,在选修课里选择理科、文科、商科、语文科或者技术科,大体上就算教育部所说的自由选科了。理论上我们不能否决一名学生选了理科之后,再选文科或技术科等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涉及范围太广,那么师资和学习的空间(课室)肯定出现问题。一间有300个中四生的学校不可能出现20个教不同(选修)科目的老师,也不可能出现250个学生选修一科,另外五个十个选修不同的科目。所以,所谓的“自由”,未必是真正的自由。

 

绕回我第一段所讲的故事。在大学,教授或博士各有所精,学生也不是浑沌初开,大家都已懂各取所需,所以没事。教长大约是想把自己以前教书的那一套用在中学(还有小学)上,却忘了学生的理解和适应能力,也忘了老师的专业。如果赋予学生选科的过度自由,那么,当学校没有该专科的老师时,会不会出现语文老师教如何修车、数学老师教美容课程等滑稽的情形?和爪夷文的情况一样,自由选科的问题,应先解决师资,观察学生的喜好程度,再考虑如何进行。一个科目没有专业老师执教,如同虚设。满口让选科自由,事实上力有未逮,每隔几年才又修正,等同把进修的学生当成实验室的白老鼠, 这种理想满分,执行力零蛋的态度,难怪大家对国家的教育制度越来越没有信心。

 

Monday, December 9, 2019

阙上心头122之实战经验欠奉


阙上心头122之实战经验欠奉

朋友的儿子捧了个金融博士回来,决定在大马股市大展拳脚。首先是剖析国际局势,那时正是中美贸易战的纠结时期,经过他国士无双的精密研究,决定马来西亚可以从中受惠,于是大胆押注手套股,希望出口生意带动股价,可以一炮而红。可一年下来,两大手套股各自跌了个2-30%,亏到这位博士脸青青,于是再读“饱读经书”,转攻产业股,希望政府大力推动本地产业,可以打个翻身战。但是,目前经济不景,很多人钱不够用,哪还敢买产业?结果,翻身战变成了翻肚,跌了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2019年要过了,小伙子总算没有眼高过顶,听闻冷眼先生投资有方,不过近年来韬光养晦,少有机会遇到,无法请教,而笔者喜欢钻研投资之道,虽万万比不上前辈,但是池中无鱼,虾兵也不放过,这就向我这位父执辈打拱问安,希望我指点一下迷津。

 

笔者的投资学问全是兴趣自学而来,怎比得上博士?不过见他必敬必恭,拒绝他倒也不好意思,于是随口和他聊聊当今局势,把个人的看法讲出来,与之交流。原来,尽信书不如无书,书本的知识是死的,经验才是活的。经过了两轮错判之后,他也比较小心了。遇到再好的机会,也瞻前顾后,怕自己研究得不够透彻,小心为上这就对了。投资和打战一样,宁算输莫算赢,必胜的战谁都会打,唯有如何不输,才能长久。

 

好,讲了这位股市菜鸟的投资经历,我们来看看我们的教育部长的成绩单。这位教育部长,文章写得挺好的,动不动就在报章里登上洋洋千字的大块头文章,畅谈教育大计,想来必是做学问功夫老到。上任之后的黑鞋政策,引来一阵批评之声,但是仍有人为他护航,称道那是媒体刻意放大这件小事,当时部长的文稿其实还有更重要,啊不,更实在的内容。不管是什么更“实在”的内容,总之那次之后,大家只记得黑鞋白鞋,可见得人民心中,这个“小事”比那些大事重要得多。

 

接下来的还有许多让我们看不明白的宣布,例如在学校种咖啡、在大道休息站设立图书馆、在学校教游泳(去酒店的游泳池学吗?)、自觉兼任教育部长和回教大学校长没什么问题,等等,一开始民间以为这位教长来自教育界(还出了许多书),从政经验欠奉,没受到政治的污染,赤诚对人,所以说话直来直往,又似童心未泯。但是越看下去,越不是味道。

 

他可以早上在统考会议时请病假,但是下午又被下属哄往戏院看首映礼;难道他没有想到自己下午精神好了,不如把统考那班人叫回来谈重要事?生病还要看戏,不怕伤神呐。其实,就算是精神好好,他也可以拒见董教总,当董教总没到。所以,我们怀疑这不是病的问题,而是统考的命题和他相冲。一提到统考,就什么各族群、法令、宪法、慎重考虑,都来齐了,决定承不承认统考,最好不是由他这届教长来成为历史的“罪人”。

 

此外,学生免费早餐的政策,五分钟敲定,不像统考那样须要慎重考虑,结果当然如大家所批,临时夭折,美其名是选择一些小学照样推行,其实已经是灰头土脸,没什么兴致高调了。接下来的中四自由选科,又是一个仓促推出,不被看好,却信誓旦旦实行的教育政策。大家渐渐觉得这教长头脑似乎少了根筋,胡乱出招,胡理取闹,于是和“静静看齐,等他再一次出丑。

 
这位教长和我那位金融博士后辈一样,学富五车,讲起理论来头头是道,但是做起事来没有实战经验,一切只是纸上谈兵,结果到处碰壁。金融博士知错能改,虚心受教,可是教长别的不会,倒学了部长脾气,无须认错,不得道歉。或许,从这角度来看,他倒是和敦马臭味相投,所以敦马不觉得他政纲全无,反而一力维护到底。

Sunday, December 1, 2019

阙上心头121之嗟来之食


阙上心头121嗟来之食

先说一个历史故事《嗟来之食》:

齐大饥。黔敖为食于路,以待饿者而食之。

有饿者,蒙袂辑屦,贸贸然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曾子闻之,曰:微与!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                                                            出自《礼记·檀弓下》

故事大意是说:

齐国发生了严重的饥荒。黔敖做好饭汤等食物摆在大路边,等待把食物给饥饿的人来吃。有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用衣袖遮住脸,拖着鞋子,昏昏沉沉地走了过来,黔敖左手端着食物,右手端着汤,对他吆喝道:喂!来吃吧!那人瞪大他的眼睛盯着黔敖,说:我就是因为不吃侮辱我的尊严的食物,才饿成这个样子的。黔敖追上前去向他道歉,他仍然不吃,最终饿死了。曾子听到这件事后说:恐怕不用这样吧!黔敖无礼呼唤时,当然可以拒绝,但他道歉之后,还是可以去吃。

 

中华文化五千年历史,尤其是春秋战国时代,百花齐放,有很多这类醒世小故事,读来很有趣味,也让人借古鉴今,警惕自己。林财长坐上神台已久,又是受英文教育之故,应该很少机会阅读这类历史故事。虽说林神很少纳谏,笔者就不避讳,即使白费心机,也大胆加以说明。

 

拉大拨款之事,已经触动华社的神经,几乎每一篇评论,都苦口婆心的要求政府再三考虑。可林神这回出招,打的不是要害,反而是侧击旁敲,争对他的三千万令吉拨款,加以保证钱一定有,不是发口水炮,还找了个校友会来管理这笔拨款,完全忽略了拨款下放,惠及学生的主轴。

 

我希望我会错意的由有关单位指正。我对着报章的新闻,读了又读,感到很奇怪。其一,这笔拨款交给拉曼大学学院校友会,而不是其他单位。为什么是这个校友会?校友会给我的理解是负责校友联谊,同时感恩母校,配合母校的发展,适时回馈母校。而学校的行政(和开销),有如一家公司一样,当然是由董事部负责,怎么找来个辅助的单位反客为主?至于说董事部政治色彩过浓,这句话他应该对玛拉讲才对,华社对拉曼办校,自有一套监督方法,比玛拉有效得多;置疑一个董事部滥权,要不就换掉它,要不就举报它;动用政治的权力来施压,只怕事倍功半,别忘了,政府的权力由人民选举赋予,民间反弹的力量不可忽视。

 

另一个奇事:要一个校友会“尽早”设立基金会,然后接受拨款下放,这大概是开了拨款的先河。这个基金会的成员很奇怪:涵盖拉大校友会、财政部代表,以及“拉大学生代表”(!)。恕笔者愚钝,为什么扯个“学生代表”出来?这又不是办学会活动?拨款不管是发放至部门或者学生,学生代表都应该只是“争取”或“监督”,而非爬到学校行政单位的头上“决定”,是吗?这也揭露林神的试图亡羊补牢,但是其独断专横以致本末倒置而不自知。人民从来没有怀疑您有能力下放三千万,人民希望的是您不要借剿马华来为难/羞辱拉曼,可现在,学校的行政也被您的一意孤行搞得乱七八糟。

 

上述的故事,说的是饿者宁愿饿死,也不愿为了三餐被人羞辱。同样的,该校友会应该了解自己的定位,拒绝政府的献议,而不是急急忙忙、兴高采烈的“被选中”了,快点来设立基金会。俗话说:“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活”,国阵执政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这种损及尊严的动作,只不过,那时挡的人是马华,转过身来被反对党(尤其是行动党)臭骂。现在的情形,换成是行动党魁羞辱华社教育(虽然他说他是马来西亚人,但是他确实是华人,虽然他说他是针对马华,但是他确实又伤害了拉大),支持行动党的华社当然很不是味道。拉曼校友会一步走错,只怕成了急“功”近“利”,将来成为历史罪人呢。

 

不过,最重要的是,故事说那饿者矫枉过正,人家知错道歉了,他还是选择饿死,所以在行动上他也不对。这里,即使行动上林神“可能”已经知道做错了,他可没有道歉。于是,那一百万还是三千万令吉,都变成了“嗟来之食”:“喂!太小碗?给你大碗一点,吃!”“喂!听话!快快去办个基金会!”这是大忌。从头到尾,就是他个人扛上拉大这事;顾及玛拉学院的拨款之钜,内阁全员没有谁出声,大概是知道名不正言不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