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4, 2019

阙上心头120之败坏国家之手


阙上心头120之败坏国家之手

评论家、政治家和历史学家都说丹绒比艾补选将成为日后大马选举的一个重要分析个案。既然这样,任何一个希盟的领袖如果口头上不把这个补选当一回事,麻烦大家记录下来,看他在来届大选如何胜出。既然大家热衷于发表意见,笔者也不妨以自己的看法为开头,之后再谈别的。笔者和许多同道中人就有一致的想法:换掉国阵,是因为它太烂了,不是因为希盟更好。我们必须要一个新的政府,来启动两线制,向新马来西亚出发。不过,换了希盟,不代表工作已经完成,爱之深责之切,我们都觉得必须无时无刻监督政府,提点它走上正轨。

 

当时有这样的想法,是相当冒险的,因为全民正处于一个亢奋的状况,保持清醒,批评希盟,很容易引起众怒,觉得我们不珍惜“迟来的正义”,因此,往往有些民众会冷嘲我们向往那个贪污的盗贼政府。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毋须5年,不过短短18个月,支持希盟的人民,很多都比我们更愤怒。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我们了解;这不就是我们18个月来一直强调的吗?这场补选,一些希盟领袖好像生活在山洞里一样,与世隔绝,还觉得这是500票之争;一些行动党领袖/拉大校友甚至看不到民间为拉大筹款的义愤,在遭到拉大拨款的质问,还铮铮有词,难道他们认为读拉大的学生都是马华党员吗?明眼人知道,削减拨款是惩罚拉大生还是马华?最后华社罪人是马华还是行动党?不言而喻呀。几乎所有的补选前后期评论都要提一提拉大的羞辱性拨款,,在教育这方面,确实是先撩者贱。

 

这一刻,还有希盟领袖敢提他们执政才18个月,不似国阵的执政60年,要求人民给他们多一点时间吗?这个18个月,虽然只是60年的40份之1,俗话说,三岁定八十,如果我们不在此时努力纠正希盟的种种错误施政,再给他们八十年,只怕结果也和国阵执政一样,越走越偏。其实一直以来,我觉得“国阵执政六十年”的这种揶揄说法,希盟领袖是应该避嫌的,因为希盟一直指责的一马和纳吉,是最近10年的剧情;国阵的六十年中,有三分之一是耗在首相敦马手里,说国阵败坏了国家60年,敦马的领导最久,影响最大,自然难逃其咎。如今敦马转身成为希盟的实权领袖,而他走的路向,越来越像在领导国阵的那20年,人民借古鉴今,怎能不惊魂?亏希盟还懵不知醒的比较了又比较。

 

敦马说,国家议题重于其他,敦马说,看来只有他才能解决国家的问题,敦马说,人民无须在补选开枪射自己的脚。人民觉得,关注的民生小问题可以解决,就没有什么更重要的国家议题;人民觉得,只有一个人才能解决的问题,那个人才是问题;人民觉得,开枪射希盟的脚,总好过有一天国阵的炮弹对准希盟的头。

 

最后,对于马华黄日昇大胜,笔者不觉得意外。不过,说了话要算数,现在马华的议员一生二,成长了100%,记得带这把“昇”音进去国会,唤醒一下我们的静静党员。

阙上心头119之潘议员,请为礼端上上课


阙上心头117之潘议员,请为礼端上上课!

金钱游戏确实害人不浅,但是却历久不衰,显示人因为贪念,往往铤而走险,坠入投资陷阱仍懵然不知,直到东窗事发,才惊觉回头太晚。近来一批中国人千方百计越洋前来大马声讨金钱游戏的主谋,还说整个骗局涉及三千亿令吉,我国首富的资产才大约436亿令吉,如果属实,那么骗局首脑的身家岂不比我国首富还要傲气?虽然如此,不管这批中国人怎样委屈,来到大马就应该遵守我国的法律,千万不要行动凌驾于法律之上,擅自闯入民宅或者威胁人民私了,不然,可能“追债”追不到,反而因触犯本地法律而遭受牢狱之灾或者被递解出境。

这也引出一个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如果国内有这么多的金钱游戏敛财,为什么当局不先发制人,查禁这些违法公司?想来,也许不是当局不想执法,而是这些公司有备而来,在法律的灰色地带游走,只要没有受害者出来投报,它就好像一般公司一样的每日经营,当局也无法取缔;直到公司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或者许多受害者报警投诉,往往已经太迟。以上述个案为例,虽然公司和创办人的名字都亮出来了,但是,警方也不敢胡乱行动,以免冤枉好人。

金钱游戏的手法层出不穷,报章和当局也多番报导,教导人民认清游戏的骗人伎俩,但是,人民就是欠缺敏感度,或者以为骗局不会找上自己,结果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受骗。这里就不一一详细解释各种骗人的金钱游戏,只提提其行骗重点。诚如财政部长政治秘书潘俭伟在一个财务规划讲座中所言,只要一个计划声称可以得到很高的回酬(比如每月享有10%回酬),99%都是骗局,大家应该回避犹恐不及。人不贪,就不会受骗。

是的,如果一个投资每年大约获得10%回酬,已经很了不起,但是,这还算是合理的投资,虽然其风险自然也比定期存款等保本产品来得高。一年120%,无需他给什么理由,我想,如果是真的,银行排着队要借钱给他,而他也在数着自己还有多少天/月就可以成为全球首富了!如果一个人告诉您,他从事的生意一天可以赚1%,那么,当然可以负担得起每月付10%的利息,奉劝你快快掉头就走。这么高的利润,若非是非法勾当,必然是骗您上钩。如此好赚,何需找你拍档?做慈善吗?当你是羊牯才真!所以,潘议员应该多多举办这种醒世讲座,点醒愚民。须知道,每点醒一个人民,国家就多一份富裕的力量。

话虽如此,潘议员讲少一样东西。太高的回酬,我们不应该相信。太低的回酬,我们也不应该浪费时间。企业发展部长礼端的飞行车之梦,在我看来就是一种不值一哂的投资。大家都知道,飞行车这个行业,还在初创阶段,不论是经济效率或者是商业利润方面,甚至是交通规划和执法方面,都还没有概念,要商业化大量生产,可以说是门都没有。礼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行得通,所以坚持飞行车可行,第一款还没看到,已在说第二款了。如果每辆飞行车成本150万令吉,先别说没几个人/公司买得起,我们真心问一句,哪个私人企业这么傻,花这么多钱发展一只白象?只为满足一位部长的幻想?这叫项庄舞剑。这种烧钱不求回酬的白痴企业,基础建立在讨好部长,相信以后必由政府买单。

潘议员应该教育一下礼端,这种花人民的钱,和金钱游戏很相似:一开始大家都不觉得会受骗,部长也信誓旦旦的不花政府的钱;那么,以后真的不骗人民,无需政府出一分钱吗?潘议员精研金钱游戏,应该知道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投资陷阱,放长线钓大鱼;等到发现上当之后,人民/政府的钱财已经消耗了很多。人民上当,尚可诉诸法律讨回公道;政府上当,很多时候却为了颜面问题而矢口否认。潘议员,得空,给礼端同僚上一堂课!

Saturday, November 16, 2019

阙上心头118之第三势力


阙上心头118之第三势力

今天是丹绒比艾的投票日,谁会胜出,大家心里有数。不过,换了一个时间来看两大在朝(希盟)和在野党(国阵),竟和前朝时代角色轮换异常的相似。很显然的,我们希望看到的新马来西亚,并没有出现。希盟的领导敦马是前国阵的领袖,在509变天以后,或许他有那一刹那的突然转变,不过,一个人的习性,不可能说改就改,“顿悟”要不了多久时间,敦马就走回以前的旧路。如果土团不是弱势政党,而是像巫统那样的一党独大,相信敦马的行事作风将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沦为反对党的国阵最大成员巫统,一方面和伊党眉来眼去,一方面也还希望马华和国大党继续为其阵前卒。和伊党完全是利益上的结合,不像马华国大党那样可以随意差使;和希盟不同的是,巫统可能觉得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先稳住华印的基本盘,再来抢伊党和希盟的巫裔江山。这和希盟的华基党(火箭)胜选后一直向巫裔示好,却失去了华裔的大力支持有很大的分别,(亏他还说不是华基党,伤透了支持他们的华人心)。

 

点评至今,笔者认为谁能够胜出,大家心里有数吧。至于补选的小插曲如指责国阵候选人贪污、国阵支持回教化等,而国阵也反指执政党拨款、赠送礼物“买票”等,活脱脱就是以前的角色对换。比较起来,我们还是对希盟的举止感到比较失望。当初在反对党时,希盟不是高喊国阵控制资源,竞选不公吗?原来他们也没什么两样,国阵使用的伎俩,他们全跟,一些新科部长甚至认为“有何不可”,让人叫绝。我们需要这样的政府也统治60年吗?此外,希盟在509的许多竞选宣言跳票也影响深远,引起诸多不满。人民甚至问他们,这个补选许下的诺言如果跳票,他们会作何解释?候选人会辞职谢罪,还是“没想到会赢,结果先信口开河”吗?或者是一贯的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这次的6名候选人,引人注目的是排在第三的民政党。自从509兵败后,民政党宣布退出国阵,在深入了解民生痛苦,决定定位在服务民众。虽然民主党骨干也是以华裔为主,但是它和公正党或行动党一样,是允许多元民族加入的。脱胎自国阵,它更趋向多元社会主义,不像公正党和土团,由于从巫统分拆出来,很多党员骨子里更倒向土著优先主义。

 

评论员在这次补选清一色的认为除了希盟和国阵,其他的候选人只能陪跑。我反而更有兴趣观察民政党这次的出战。说它成为政局的第三势力还言之过早,连希盟执政,也是历经几句届大选,经过无数次政党磨合才成型,最后改朝换代。当人民越来越不喜欢希盟和国阵的沆瀣一气时,第三势力是一股清流,竞选是为民请命,而不是为了个人或者党的利益,民政的棋下对了。过程中有民政党区部不满党中央的决定而退党,主席显得落落大方,坦然面对,还批评区部会员只有数百人,何来夸大的千人?这种坦荡荡的作风,即使本次落败,也赢得掌声。

 

不过,候选人温蒂宣布一旦中选,捐出议员薪水,其实大可不必。虽然如此,我们也更加钦佩温蒂的泱泱风度。为官之道,首要是造福人民。国阵之辈一天不可没有权力,所以随时随地在想着重夺政权,回归权力中心;希盟闹闹嚷嚷,过了一年还在怪罪前朝,可惜的是,许多部长已经适应了生活在云端,完全看不到民间的水深火热。近地气的民政党,以服务人民为主,假以时日,必然得到有识之士鼎力支持,成为第三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Sunday, November 10, 2019

阙上心头117之成为部长后的沉沦


阙上心头117之成为部长后的沉沦

两者皆同龄,皆在同一个反对党为国家争取更好的将来。509大选,一时瑜亮的同僚刘镇东在柔佛挑战魏家祥以微差落败,可他,在森美兰国会议席选举大胜,获得敦马的青睐,入阁成为官拜交通部长,从此平步青云。他是陆兆福。刘镇东虽然落魄一阵子,之后也受委为上议员,入阁成为附国防部长,但是之前他讥嘲马华要员走后门当部长,如今却报应在他身上,因此坊间也反讥他为“刘后门”,或笑娼称其政治视频《东风破》为“后门东风”。

笔者对陆兆福印象不深,不过有位(也许是多位)友人在509之后却对他另眼相看,印象非常好,口口声声说他是未来火箭的结班人。当时我只知其华文名,听他们说安东尼(Anthony)安东尼的,也不晓得哪个议员,还以为他们讲的是东尼(Tony)潘俭伟。最后知道了陆氏的洋名,才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

然后第一次接触他是听到他上电台专访,当时他用的是广东话。听到他强调自己用广东话来说没什么不可,心想他大概是英校教育的吧。和30年前比较,现在的华裔已经对讲方言或华语没那么坚持,也忘了曾经一度学校和电台,只能讲华语。不过说也奇怪,当我们不限制一定要讲华语时,很多华人反而用华语来沟通,不晓得这是中国崛起的力量,还是不禁方言,就少了那种“犯禁”的冒险呢?

之后在电视新闻看到他在台上拒绝接受主办当局赠送的智慧手机(希望我没有记错),因为这有“贿赂”的嫌疑云云,虽然觉得做秀的可能性高一点,但也觉得很好,没什么不对。支持他的朋不断传来他的和“好消息”,例如训诫部下在他官方拜访部门时,无需全员列队欢迎,以及推出公交优惠卡,等等。当时朋友和我的感觉还一致,就是这个议员果然可以为人民办事。

但是,之后的一些事情,让朋友为之改观,近来更是认为他变了,不值得支持(和其火箭当的一年前后评语落差竟是如此相似),再下来甚至是大骂出口。何以沦落至此?印象中是他今年4月宣布推出公共服务交通执照(PSV),所以电子召车司机必须在712日之前准时注册,绝不展延。当时我就深为他的许诺担心,因为希盟是个U转的政府,部长许诺时必须注意措辞,不要乱乱用“绝不”这么坚决的语气。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财长所说的“暗势力”在推波助澜,把一名年轻有为的部长慢慢推上风口浪尖,到了712日,果然U转了。这是“沦落”的开始。

此外,据说电召车司机民间代言人是马华的吴健南律师(也许是未来的“张天赐”),所以电召车司机的问题,陆兆福不愿和自己的敌对党好好应对。也许这是司机们的误解,但是,从之前的“绝不”,到执行的种种问题,陆兆福从来没有承认是交通部的行政错误或者执行时出现了偏差,又或者像以前马华申诉的“小拿破仑”从中作梗,看来当官一年,陆氏已开始住在云端,和人民渐渐脱节。

陆兆福最近批评一些(机构)投资者在和他的闭门投资会议中,错误诠释他的言论,导致机场股价大跌,这对市场引起了不良的示范。首先,部长们应该知道,对上市公司价钱敏感的资讯,必须很小心处理,尤其是对一小撮投资者的选择性“传播”,对最慢知道信息的小股东是很不利的。事情发生以后才打官腔,不止于事无补,还进一步扩大了交通部长和人民的距离感。

 

然后,对人心大快的刘天球语论他选择马上呛声,而不是叫土团党的乱喊乱吠收声,火箭是事应该由行动党内部处理。这种对外示弱,对内倨傲的态度,也进一步让人民对这位火箭明日之星的渐渐迷失方向感到担忧。

 

最近柔新捷运系统(RTS)有了定案,虽然政府声称比之前造价49亿3千万令吉节省了36%31亿6千万令吉,看来那是柔苏丹献地和修改规格的结果,细节有待政府进一步披露。当中发生了一宗小插曲。新交通部长许文远回去向国会交待双方已同意第三度展延6个月至明年430日,可是陆兆福却否认展延这回事,而解释为需要多6个月来研究和修改协议内容。希望媒体不要误导读者。至今他完全融入大马部长一职,凡(可能)不利之事皆否认,媒体就是会“误导”读者,“展延”和“多6个月”原来具有不同意义,表面上顾全了政府颜面,却让坊间国外笑岔了气。

Sunday, November 3, 2019

阙上心头116之变了样的财政部


阙上心头116之变了样的财政部
刚刚出炉的《2019年监督政府官联公司:第14届大选后的情况报告》,大胆指出财政部已被“解散”,这是笔者在509后组成内阁的感觉。只不过,笔者人微言轻,当然没有由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中心(IDEAS)高级研究员所说出来的话那么铿锵有声。为了求证笔者之前的观察和专家的研究是否一致,笔者特地去IDEAS网站下载了这份报告,如果读者有意思,可以前往一下网页浏览:http://www.ideas.org.my/wp-content/uploads/2019/10/GLC_Report_2019_V4.pdf
报告的第5页(图2)明确的显示出GE4前后财政部控制的部门的差异,而在第12页的列表5更直接显示了从财政部“转移”其他官署的部门。其中最大的悬念是国库(KHAZANAH)、国民投资公司(PNB)和土著投资基金(Yayasan Pelaburan Bumiputera)已经转移到了首相署。换句话说,财政部虽然依然掌控各监管部门如皇家关税局和内陆税收局、国家银行、大马交易所和证监委员会、公积金局和退休金局等 (见https://www.treasury.gov.my/index.php/en/ministrys-profile/organization-chart.html),政府的投资臂膀已经不在旗下,上述政府企业转至首相署,使首相成为“实权”的财政部长。此外,新成立的经济事务部则负责管理土著官联企业如FELDAEKUINASRISDAAMANAH RAYAFELCRA等,还有乡区发展部,进一步切割了财政部的管辖范围。
此外,这份报告也带出一项警告,即大选前所承诺的政经分家并没有贯彻下去,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情形。由于重新分配财政部的控制范围将大部分的企业“移出去”了,而首相作为背后的实权领袖,似乎更加照顾其土团党员,在乡区发展部中的各发展局董事里,土团党占了5人,诚信党2人以及公正党1人,8名委派人士中竟有6名是在大选中被对手击败的候选人(详见该报告第8-9),败选后安抚的举动,昭然若揭。因此,报告撰写人古密兹博士认为,国阵时代的制度,土团党正萧规曹随,同样的系统,同样的方式,做着巫统以前所做的事,只不过换了个土团这个名字,借尸还魂。
国阵执政后期,由于首相同时兼任财长,因此首相实际上具备了财政监管和政府企业投资的大权;希盟政府碍于“宣言”,首相不得兼任财长,所以采取了转移财政部实权的“暗度陈仓”之计,将大马人民蒙在鼓里。目前的财政部长,除了只会报告还1MDB债务的进度,许多关于官联企业的事似乎不关他的事,甚至收购大道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讲到大道,不得不提一提南北大道。南北大道恰巧是UEM集团(国库)和公积金局(财政部)共有,是财政部手上少有的企业之一。和其他大道不同,这条大道一直有人想要将它私有化,所幸国库和公积金局都不想轻易放手。如果依然是两者共有,那么这倒像是良性的互相制衡;但是,万一其中一方(比如说国库)买断,那么,难保之后会否再转卖给之前“有意收购的人”。这一点,希望财政部不要像之前割让部门那样糊涂,轻易将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企业拱手让人。